這個悖論,為何在浙江失靈?
美國政治學學者塞繆爾·亨廷頓曾因兩個理論在政治學界“出圈”,一是“文明沖突論”,二是“亨廷頓悖論”。
今天來聊聊后者。
簡單來說,“亨廷頓悖論”認為,經濟快速發展與政治社會穩定很難兩全。對發展中國家來說,“不是所有的好事情都會一起到來”。
放眼世界,許多國家都曾掉入到政局不穩、社會動蕩的“現代化陷阱”中,有些至今深陷泥淖。
不過,令人驚訝的是,這個理論卻在中國失靈。尤其改革開放以來,中國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,經濟增長勢頭一直很猛,社會大局持續穩定。
能這么說,中國底氣何在?我們不妨透過“浙江之窗”,具體來剖析。

圖源:視覺中國
一
為什么說“亨廷頓悖論”在浙江失靈了?
我們直接上數據,以事實說話。
從1978年至2021年,浙江全省GDP從124億元增至73500億元,人均GDP由331元提升至113000元。
放在世界坐標中看,2020年,浙江GDP以64613億元的體量超過當年全球排名第17位的荷蘭;2021年,浙江GDP已接近韓國的70%,并將其作為下個五年的趕超對象。
浙江民營經濟、縣域經濟、數字經濟發達,城鄉差距小,等等,是遠近聞名的。
而另一邊,拿社會治理、社會和諧穩定攤開說,浙江也不遜色。
在浙江生活的安全感、幸福感很足是公認的。2021年,浙江群眾安全感達99.19%;法治浙江建設群眾滿意度達92.26%。
早有“楓橋經驗”、今有新時代“楓橋經驗”,都在全國有分量。
二
浙江何以能?
其實,對于發展和治理的關系,浙江早就有科學認知。
這里有個故事。
2003年9月,時任浙江省委書記習近平到奉化、鄞州考察。他對當地干部群眾說,我們處于人均GDP接近3000美元這樣一個“門檻”,很多別的地方沒有遇到的問題,浙江往往最早遇到。我們既面臨“成長的煩惱”,同時也要解決“先天不足”的問題,“必須建立健全一整套良好的和諧社會運行機制”。
也是這一年,習近平同志在全面深入調研基礎上,創造性提出了“八八戰略”。
“八八戰略”提出,浙江既要發揮體制機制、區位、塊狀特色產業等優勢,大力發展經濟,又要加強法治建設、機關效能建設等。
這一重大決策部署,觀照浙江經濟社會發展的方方面面,成為浙江省域治理的總方略。
以此為遵循,浙江以“敢為天下先”的精神推進“騰籠換鳥、鳳凰涅槃”,統籌城鄉發展,念好“山海經”,還以“平安浙江”護航發展穩定,以“法治浙江”探索經濟先發地區法治先行的發展道路……
就如何平衡高效能治理與高質量發展兩者關系,浙江一直在探索、深挖。
比如,浙江講求的發展,是持續促進均衡的發展。
近年來,浙江瞄準縮小區域、城鄉、收入這“三大差距”,出臺助力山區26縣高質量發展的具體舉措等,破解發展不平衡可能帶來的問題。
過去五年,浙江城鄉居民收入倍差縮小到1.94,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實現度超過98%。
再比如,浙江講求的治理,是努力提升溫度的治理。
立足社會需求,浙江推進數字化改革,尤其瞄準基層難點和痛點,精細化治理中彰顯人文關懷。
像數字化改革成果之一的“志愿浙江”,一個應用歸集1800多萬志愿者數據。想要幫助別人一鍵可查、“觸手可及”,助力志愿服務蔚然成風。

圖源:視覺中國
三
“亨廷頓悖論”的內在邏輯是,經濟發展會帶來社會變化,這對政府而言,就帶來更大的治理難度。這些挑戰往往是政府難以適應的。
縱觀拉美、北非等地區,一些發展中國家的確在現代化進程中遭遇了社會動蕩;率先實現現代化的英國,在現代化進程中也曾充滿矛盾與不穩定。
秩序為何失范?就在于執政黨和政府的失效失能。
現代化是近代以來世界發展的大趨勢,是不可逆的進程。不過,問題不在于現代化,而在于這個過程中選擇了什么樣的政黨、走了什么樣的道路。
中國打破“亨廷頓悖論”,根本原因在于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,闖出了一條中國式現代化道路。
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是共同富裕,成果屬于全體人民。中國妥善處理改革、發展與穩定三者的關系,為現代化提供了“中國方案”。
而對浙江而言,肩上扛著“紅色根脈”“重要窗口”“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”的使命擔當,破解“亨氏悖論”也有了更深厚的定力和底氣。